黑鸦之吻
接龙活动第四十六棒。
克拉拉和十三任博士。
此文又叫《维多利亚去哪了》《十一十二抱头哭》
赛比亚诗人写下第一句话，“乌鸦代表着死亡，那日光则是与死亡如影随形的。”
1.
肯辛顿宫的仆人都在说，可能是女王做的孽太多，导致王宫里灰鼠泛滥。而内阁的人说，就连梅尔本首相都已经抛弃了这位戴不住王冠的小姑娘。
因为不详出现在餐桌上，近日来传言越演越烈。甚至作为女王的心腹男爵夫人，也都进不了女王的房间，被杯子砸了脑袋。
一时之间，都在说女王不堪大任，恐怕被人早早赶下台去。
面对动摇王国根基的风雨，辉格党寻求良医解决问题。一位带着帽子自称博士的女生找上门来，她说，她有法子解决维多利亚女王的事情。
当晚一辆黑色的马车秘密地驶向王宫，连带着这位新上任的医生。
“很是抱歉，医生，这么晚了，让您从郊外赶过来。”莱纯作为维多利亚的女傅，同时也是皇宫的内务总管，自然是由她来接见女王的医生，“只不过殿下已经一天没吃过饭了。”
博士从大衣里面掏出了一副金丝眼镜，她的装扮不和这个时代的女士一样，反而穿着男士才会穿的深黑色衣服，嘴上说的事情也和医生沾不了半点关系，“这房子最近发生过什么怪事了吗？”说这话的时候，她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眯了起来，盯着莱纯后背发凉。
“难道没有发生什么事吗。”
她问莱纯，同时像是在问背后的人。
遗憾的是，今晚维多利亚的脾气依旧不是很好。在听闻是一位女博士的时候，她拒绝和这位医生见上一面，博士因此被安排在离女王的不远处房间。
夜晚对于博士来说是最好的探险时间，尤其是在这么宽阔又能大展拳脚的地方。经历过多次改造的音速起子还是不能开普通的木门，不过博士早有准备，她从莱纯身上顺到所有房间的钥匙，并把它们复制完后放回莱纯那里。
墙壁上挂满了维多利亚先辈们的画像。其中挂得最多的，还是乔治三世在世时的风采。这位英国著名的多面国王，虽然在晚期因为失明和妄想陷入崩溃，但是乔三的历史功绩不容他人置疑。
博士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并靠近照片，早在进入宫殿的时候，她就觉得有人在后面看着她。那股感觉很是奇特，至少不比忏悔盘的白袍怪物差，那是她生命中最恐怖的遭遇。
因此博士用音速起子探查画像，奇怪的是音速起子并没有显示有异常。是的，也许正是她想得太多，图片又怎么会是活的。本应该是死物，又怎么会重生。一个人活得太长总可能出现问题，比如疑心病太重，看什么东西都像是看外星产物。
不过在转过头的时候，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漫了上来——有人在暗中观察她。博士举目四望，却没有看到半分影踪，只有画像上的乔治三世端坐在王位上微笑着。
于是她走上前去，直面画像，博士说，“不管你是什么，我都会找到你。”
画里的乔治三世加深了笑容，看起来更令人毛骨悚然。
婴儿的哭泣声，和物品撞击地面的声音，在黑暗的尽头回荡。一股冷风从窗户外灌入走廊，四周的蜡烛被这股风吹灭几根，这使走廊更显得幽深且恐怖。
“我建议你不该傻站着。”
热气吹在博士耳边，博士向来敏感，尤其是对这种亲密的接触。于是她转过头，一个举着蜡烛的姑娘站在面前。博士太熟悉那张脸庞和声音，以致于下意识地道：“克拉拉。”
这名字是禁忌，也是不应该站在这里的人。
克拉拉，不，应该是长得像克拉拉的女生抓住了博士的手腕。她的手太温暖了，让博士怀疑是不是证人里面的，毕竟她不仅一次遇见证人。[1]俩人跑过曲曲折折的走廊，路过博士的房间，再往前就是维多利亚的房间。
一个大胆又不敢置信的想法浮现博士心头，“维多利亚。”她这样说道，并反握住对方的右手。脉搏底下微弱的跳动，使她确信了这个猜测。[2]
“我该怎么追究医生你的冒犯呢？”维多利亚并没有因为博士的话而感到不高兴，反倒越走越近。对于对方的刻意靠近，博士步步紧退，直至被逼到墙边。
比她矮许多的女王陛下眼里带着几分戏谑。似乎把欣赏她这幅模样，当做打发人生中无聊事的乐趣。
也许激发了博士的自尊心，她不再望着其他地方，反而直视对方的眼睛。
“抱歉，您不会这样做的。”博士说，“因为我是你的博士。”
维多利亚因为这句话愣住片刻，不过很快找回了主场，“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呢？”
她说，“毕竟您是我的医生。”
话语间留下的暧昧让人有着无限遐想空间，在博士耳里就像是克拉拉对着她说，毕竟您是我的博士。想到这一可能性，博士少了一半的气势。自己无法抗拒，拥有着克拉拉脸的人如此道。
她们之间的亲密接触很快被不速之客打破，幽灵索命的声音回荡在四周，博士拿出钥匙，翻到维多利亚房间的那一把。在女王惊讶的目光下，打开了房门。
“我不知道医生您还有这样的才能。”
女王惊叹道，不过所用词汇确实在说博士不像个医生。
“我也不知道女王陛下会在走廊上，来个生死时速。”
博士抵住房门的时候，抽空观察维多利亚目前的装扮，她没有穿历史上复杂的裙子，反而和她一样穿着男士的衣服——类似于骑马的打扮。
“这也是梅尔本首相教你的吗？”博士很是好奇女王现在的穿着打扮，因为目前能影响女王的人物只有一位，而爵爷和维多利亚女王处于半闹翻状态。
维多利亚坐在椅子上，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，“我是女王，我爱怎么穿，就怎么穿。梅尔本，也无法阻挡我的决定。
“医生，我完全能因你的话，给您治个罪。”
撞击声越演越烈，好几次博士不能压紧门缝。于是博士从怀里掏出音速起子，却差点把它丢出去。
“就算治罪之前，也先得解决这个。”
她开始往后退，音速起子发出刺耳的声音，这是驱赶的用处。
没有了博士的阻碍，怪物因此显露出了全部的样子。那是一个穿着黑袍，身高高达两米的怪物。博士摇晃着音速起子，怪物同样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“黑死神。”维多利亚此时已经放下了杯子，她以黑色的死神来称呼这样的怪物。
2.
“因为是死人的东西产生的。”
所以才叫黑死神。
博士听懂了这句话，她冲向旁边的蜡烛。黑死神同样发觉了博士的意图，它想要抓住博士，却被博士躲开。微弱的烛光护着博士，她举着蜡烛面对死神说，“你现在不能伤害我了吧。”
或许是博士太过作死，本应经不起折腾的火苗被怪物熄灭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维多利亚的火把救了博士一命。
身材娇小的女王并不像谣言中那样胆小怕事，反倒是有股骑士风采。她举着火把与怪物面对面，让博士想起了曾经克拉拉与火星将军对峙的场景。
那是多久远的事了，博士不太记得。不过一定蛮久了，她想。
她从来没有像这样从一个人身上寻找相同，尽管理智上认为维多利亚不可能是克拉拉，但情感又让她沉迷其中。
“克拉拉，我的克拉拉。”她说道。“我的不可思议的女孩。”
我是如此想念你，以至于为一个背影驻足。
怪物见没讨到什么好处，便撤身往后走，它笨重的身体撞到了柜子上的东西，发出巨大的响声。博士松了一口气，幸好她没和对方硬杠。否则她这点身板，都不够黑死神塞牙缝。
维多利亚并没有因为怪物离去，而回到应有的位置上。她果真如中世纪的女骑士那样举着火把，想要点亮黑暗的地方。
“您要和我一起吗？”
对于维多利亚的邀请，博士无法拒绝。她单膝跪下，行了最著名的亲吻礼。
“我很乐意，我的女王。”
我愿为您骑马披荆斩棘，
即使死在你的红尾裙摆下，
亦无悔。
这是下属对于君主表示效忠的礼节，和时间领主告知他人名字一样的严肃。
在英国的皇室的规矩里，一个人只能对一个人表达忠心。他们会轻吻对方的手背，就像对着对方说我会永远效忠于您。
不出意外，博士看见了维多利亚害羞的表情，尽管在火把的照射下，但是博士不会认错。
“能和我说说黑死神吗？”
她们路过大厅，大厅里的光芒被熄灭一半，她们一支又一支点上，在这繁琐的过程中，博士不免找点话来打发时间。
“你应该知道，每到夜晚它们就会出来。”
“它们？”
“对它们，你这退化成低等动物的思考，毕竟是死人的物品衍生的。”
维多利亚翻了个白眼，她很不满博士的片面性，这会导致行动受到局限。
“我觉得可能原因不在死人的物品。”
博士说道，“既然怕光又怕热，死人的物品没有这么脆弱。”
她见过许多奇怪的东西，可以说是死亡对于她来说是最让她着迷的，因为死亡并不代表真正的死亡。
一个人的精神无比强大，包含着一个人的一生。其苦难与顺境会逐渐喂养灵魂，使人类在肉体消亡的时候，还会影响一部分物品。
但是这种展现，往往是潜意识的。更多是无意识影响别人，让别人在不知不觉中想起已逝去的那些。
而不是这种能伤害人的行为。
“真正的鬼魂，不可能拥有如此大的威力。”
博士看着正中间的画像，她在告诉维多利亚，更多的是要告诉自己。
“你这样说，你见过鬼魂？”
维多利亚笑道。
当她望着金发下的瞳孔时，无法言语的悲伤就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。
博士说，“我见过，克拉拉。”
四十五亿年的漫长时光里，如果不是克拉拉，她是不会撑下去的。
“可能是你见错了吧。”
维多利亚回答道。
她没有反驳博士是否见过鬼魂，
也许是见过吧。
“那么如果照你这样说，它们更可能是什么？”褐色发丝在空中摇摆，女孩走一步向后面望一眼，“不会是从星星上来的吧。”
“需要亲自问候一下您的祖父了。”
她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，塔迪斯降落的声音在她后面响起。蓝盒子出现在大厅里面，博士伸出手，等着维多利亚来握住她，“我们得去拜访一下著名的乔治三世。”
博士能看出维多利亚的踌躇不决，也能看到她眼里的跃跃欲试。面对如此像克拉拉的小姑娘，博士倾身握住了维多利亚，她说：“不要拒绝我。”
永远不要再拒绝我，克拉拉。[3]
3.
维多利亚不太相信小盒子能装下宇宙，在她们着陆后，她还环顾了塔迪斯四周。
“里面比外面大。”维多利亚像博士那些旅伴一样评价蓝盒子，想到里面金色装扮，她说，“我喜欢金色。
“就和你的头发一样。”
被夸赞的博士嘴角止不住微笑，抓抓自己的头发，“我也很满意我的头发。”
大厅内皇家音乐团吹着舞曲，然后她邀请维多利亚，“亲爱的小姐，我有幸和你跳一只舞吗？”
“您会如愿的，医生。”
维多利亚将自己交给博士，她们在门外两手交错，里面热闹非凡，外面却不减这氛围。
博士望着维多利亚的脸，试图将她与克拉拉联系在一起，以至于在音乐尾声踩到维多利亚的脚。
“你对每一个女人都会这样吗？”
“带着她们进入你的房间，邀请她们跳舞，并笨拙踩住她们的脚。”[4]
“接下来会是亲吻吗？”
博士再也无法分清回忆和现在，她低头亲吻女孩的额头，并说，“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殊荣。
“我的小姑娘。”
你的傻老头坐在塔迪斯里，只为等你一人来到他身旁。
就在她们即将情不自禁地准备接吻的时候，大厅内部的尖叫打破这份宁静。
博士找回理智，维多利亚同样。
她们想起她们来到这里的目的。推开大门，黑死神在大厅中间，人们四散逃命。
有一部分人在说，国王变成了怪物。更多的人，尖叫乞求着神的宽恕。
博士抓住一个侍女，她问发生了什么。侍女神志不清，说话也结结巴巴。
博士还想问更多，眼角余光看见维多利亚抽出一个骑士的剑冲了上去，像当初克拉拉面对黑鸦一样。脑子里的想法顿时被冲得干干净净，博士听见了自己两颗心脏不再跳动。
她拿出音速起子并调到最大功率，思考的对策都被疯狂取代。
脑子里另一个自己说，她不能失去了。
她已经失去够多了。
怪物的嚎叫与起子的音波撞击在一起，所有蜡烛都付之一炬。博士带着怒火，那火焰足以将所有燃烧殆尽。她选择独自逆行，与另一个怪物搏斗。
我已成怪物，因为凝望深渊过久。[5]
怪物蒲伏在博士脚边，为它们的君主加冕。
“博士。”
克拉拉说，
“你要做个博士。”
博士的手被另一双手握住，那个声音告诉她，自己曾经承诺过什么。起子从手中滑落，身子失去所有的支撑，跪了下去。两只手顺着脸抓去，她早陷入崩溃。
克拉拉，没有你在我身边，我该怎么下去。
我失去了艾米，没有了宋，最后你都走了。
茕茕孑立，形影相吊。世界之大，再无归处。[6]
跌跌撞撞地起身，麻木不仁地向前。
骑士终要驰骋沙场，死于战场，可谁能救助向死的心。[7]
博士前进的路被拦住，维多利亚站在她面前。
“您不能再继续。”她这样说道。
克拉拉，博士念道，你们怎么留我一个人。
自救般问道，仿佛远走的人就能活过来。
“您要往前。”维多利亚说。
克拉拉也说，“跑吧，聪明的小子，你要做个博士。”[8]
“你们实在太过狠心，”博士说，“但是我不怪你们。”
她无法怪罪离去的旅伴。
黑色乌鸦停留在身前，日光终将突破阻碍。
这场戏落下帷幕，整个舞台只有一个演员。
仇敌与挚友执手鞠躬。
仅留博士在台上荒诞地表演默剧。
因为片刻的愣神，负伤的黑死神没入画像。乔治三世的照片，仍是那样威严又不可侵犯。博士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，可能是松了口气吧。
回到塔迪斯后，博士没管维多利亚，她开了一瓶酒，那是瑞雯留在塔迪斯里面的纪念。
博士很少喝酒，说实话重生并不能使时间领主酒量变好。灌倒一名时间领主，仅仅只需要一瓶白兰地。
喝得醉醺醺的对方倚靠在塔迪斯提供的座椅上，维多利亚是在操作台地板下面，找到完全像个疯子的博士。
博士一看见维多利亚，如小孩那样笑了起来，她举起空空的酒瓶说，“克拉拉，你为什么不入我梦呢。
“为什么这时来我梦呢。”
虽是责怪，并不是怪罪，更多的像是对阔别已久的情人的态度。
她靠在维多利亚的肩上，和大型动物那样擦着对方的脸。她眼神迷茫，没有焦距。是依赖，也是寻找安慰。
维多利亚叹了口气，对于这种小打小闹，更多是无奈。博士与其缠绵后觉得不对，她拉开两人间的距离，然后伸出手捏着对方的脸。见是温热的，带有活着气息的，她又拿起酒瓶往嘴边灌。
可惜她打算落空，酒早没了。得不到想要玩具的孩子砸碎酒瓶，似是这样就能踢翻棋局。[9]
维多利亚阻止她这举动，她抓住博士的衣领，亲了上去。拥有白兰地醉人气息的博士，给维多利亚染上了一份樱桃色。“我爱你。”
博士抬眼，眉角带着几分春色，她问，“为什么。”
博士注定得不到答案，陷入长醉不醒的梦。
4.
她揉揉仍在眩晕中的太阳穴，下意识往旁边望去。看见空无一人的地方，她脸上泛起苦笑。只要起身就会蔓延的酸痛，于是博士只有微微挪了挪身子，才让自己舒服一点。
塔迪斯因为操作员醒来，重新建立起链接。精神交融就像给博士打了一针强效醒酒剂一样，她忍不住呻呤。
“老姑娘，你这样心急。”
博士摇头，塔迪斯响应博士的话，发出频率交加的金黄色光。
“我们得把你的部分拿回来了。”
博士之所以进入王宫，只是因为发现失去的变色龙电路。塔迪斯的呼吸变得急促，很是期待丢失的部分重回身体。
“怎么不叫我？”
维多利亚醒来的时候，就看见博士端着一杯红茶在她面前。
“我看你睡得香，不忍心。”
博士帮对方倒满红茶，她们两个人在老姑娘的休息室里面，模拟的阳光与真实没有不同，旁边花丛隐隐传出鸟鸣。休息室总会有一个好天气，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放松。
“我有个问题很早就想问您了。”
维多利亚躺在藤椅上，她端起红茶抿了一小口。苦涩与甘甜，使她舒适地眯了眼。
“克拉拉是谁？”
博士没有回避这个问题，她同样端起茶，回忆和现实她已经能区分。
“我的同伴，曾经是我的遗憾。”
“那现在呢？”
金色和阳光合在一起，那是维多利亚见过最美的场景。
“你知道鱼条蛋奶糊和墨西哥薄饼的区别吗？”博士反问道，在说这话的时候，维多利亚能在她身上看见其他两人的影子。[10]
塔迪斯回到开始的地方，维多利亚很是惊讶蓝盒子的能力。虽然蓝盒子很诱人，但是她更想要知道黑死神的事。
“您已经知道黑死神是什么了吗？”
“因为宫殿所处的地方和某些东西产生了反应，让人看到幻觉。”
博士拿出起子，她向大厅正中央的乔治三世的画像走去。她每走一步，画像前方凝聚黑雾就深一些。
直到她站定在画像前，黑死神的全貌展露她们面前。在火焰的围绕中，维多利亚和博士看清黑死神被黑色掩盖的脸，那是博士的脸。
博士伸出手，黑色的雾往博士手上蔓延，缠绕，消散，最后化成一个金色的物品，类似于日光的存在。
“你好，变色龙电路。”
她温柔地说。
“所以最后是这种东西。”
维多利亚戳戳变色龙电路，这东西好似拥有生命，因为她的动作，来回摆动。
“就是这么简单。”
博士将它抛向塔迪斯，日光像蜉蝣一样散在空气里，又没有彻底消失于空气，它化成一道光向塔迪斯而去。在塔迪斯周围绕了两圈，最后扑进它的归宿。
“乔治三世因为它陷入噩梦。”
她不知道乔治三世从哪得到的变色龙电路，并把它藏在画像里面。
博士只知道一件事。
“你真的不打算和我来一场漫游。”
博士忍不住再次邀请维多利亚。
“不了，我已经知道缘由。”维多利亚说道，“更何况我要管理我的王国。”
“真是可惜。”
博士抱住维多利亚，她感受着对方的心跳，呼吸着对方的空气，这样就能把对方留得长久点。
“维多利亚，认识你很高兴。”
她这样说道，然后她看不见维多利亚在背后说，博士，我才是那个高兴的人。
“向前奔跑，聪明的女孩，做个博士。[8]
“也不要回头。”
别回头，因为我要奔向死亡。
她看着蓝盒子消失于生命外。
而蓝盒子里面的博士像是听到另一辆的塔迪斯的声音。
博士听不见维多利亚的话，但是她回道：“我不会回头。”
我将永不回头，独自一人漫行时间长河。
维多利亚的王冠留在空荡荡的宫殿里，等待着她的主人。
[1]证人出自《曾有两次》
[2]Clara的演员演过维多利亚。
[3]S801结尾和S8结尾最后的圣诞。
[4]S706克拉拉说十一的塔迪斯是接吻亭，邀请每一个女孩子在接吻亭接吻。
[5]尼采的话，“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，深渊也在凝望你。”
[6]陈情表原句，茕茕孑立，形影相吊。
[7]宫本武藏原句，谁能阻挡少年勇士去赴死呢?他们听不见。
[8]S910克拉拉死亡前对博士说的。
[9]S7十一赛博人那集，博士说他喜欢踹翻棋局。
[10]十一任博士最喜欢炸鱼条，克拉拉最喜欢做蛋奶酥，十二任喜欢墨西哥菜。
这篇你可以理解成he，也可以理解成be。在我眼里，维多利亚就是克拉拉。我特别按照cc目前流程写的，模仿cc著名的转场。维多利亚可以是克拉拉，可以不是克拉拉。
就像文章中间这段对话。
博士说，“我见过，克拉拉。”
四十五亿年的漫长时光里，如果不是克拉拉，她是不会撑下去的。
“可能是你见错了吧。”
维多利亚回答道。
她没有反驳博士是否见过鬼魂，也许是见过吧。
两种解读一种是克拉拉忏悔盘里以鬼魂形式陪伴博士，一种是博士问现在的维多利亚是不是克拉拉，克拉拉模糊回答。
感谢麦子和串串的纠细节，还有碟子的建议。
可能在接棒截止前我会把敷衍过去的那个千字补上。
我考察了几次，最后采用肯辛顿的翻译，没用白金汉宫，辉格党是当时维多利亚所站的党派，时间对于维多利亚处于《维多利亚》剧集第一季第二集，在此感谢克拉拉披萨给我的《维多利亚》剧集。对于十三处于，失去家庭或者刚重生时段。具体是哪种都可行。隐藏彩蛋，克拉拉是因为下一站要回到陷阱街才被恢复心跳，但是如果认为是维多利亚可以忽略这把大刀。
